昔日今非 ──莫邪
『嘿,小莫莫,今天店長居然在冰箱裡放海獸奶,害我不小心喝下去了......不過老實說還挺好喝的。』
一如往常的,我拆開了從遠方寄來的信。
一如往常的,我拆開了從遠方寄來的信。
初次見到他們時,是在九年前的貧民窟。
那時,夜伊的右眼被纏上層層遭血浸染的紗布,而脩伊的衣服是紅褐色,就像是乾掉的血漬似的……
──九年前──
我縮在貧民窟的邊緣處,望向遠方繁華的城市,我在等待,一直在等待,等待我母親將我從這裡接走的那刻出現。
「吶,這裡就是貧民窟?」兩個不曾見過的人走進了這裡,有著藍色挑染的男孩向我跑近,他臉上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嚇到了我,我撐大眼眸下意識往後退。
「咦?幹麻往後退?我在問你話呢!」他想接近我,但馬上被站在他身旁的藍髮少年給制止。
少年先是揉了揉男孩的紅髮,然後也向我走來。
「抱歉,似乎嚇著你了。」他向我溫柔的說著,他的笑容有著撫慰人心的魅力,可惜的是,這個笑容同時也帶有種距離感,「初次見面,以後我和我弟弟將定居在這裡。」
我歪著頭,沒回話。
「欸欸,你也是貧民窟裡的人吧!」男孩掙脫少年的手,笑著向我跑來,他的笑和少年不同,他是真心誠意的,猶如冬日裏的暖陽令人備感溫暖。
「我叫夜伊,我喜歡你,我們來當兄弟吧!」男孩…不,是夜伊燦笑著抓住我的手,說著令我怔愣的話。
真是個怪人──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。
那時,夜伊的右眼被纏上層層遭血浸染的紗布,而脩伊的衣服是紅褐色,就像是乾掉的血漬似的……
──九年前──
我縮在貧民窟的邊緣處,望向遠方繁華的城市,我在等待,一直在等待,等待我母親將我從這裡接走的那刻出現。
「吶,這裡就是貧民窟?」兩個不曾見過的人走進了這裡,有著藍色挑染的男孩向我跑近,他臉上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嚇到了我,我撐大眼眸下意識往後退。
「咦?幹麻往後退?我在問你話呢!」他想接近我,但馬上被站在他身旁的藍髮少年給制止。
少年先是揉了揉男孩的紅髮,然後也向我走來。
「抱歉,似乎嚇著你了。」他向我溫柔的說著,他的笑容有著撫慰人心的魅力,可惜的是,這個笑容同時也帶有種距離感,「初次見面,以後我和我弟弟將定居在這裡。」
我歪著頭,沒回話。
「欸欸,你也是貧民窟裡的人吧!」男孩掙脫少年的手,笑著向我跑來,他的笑和少年不同,他是真心誠意的,猶如冬日裏的暖陽令人備感溫暖。
「我叫夜伊,我喜歡你,我們來當兄弟吧!」男孩…不,是夜伊燦笑著抓住我的手,說著令我怔愣的話。
真是個怪人──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。
──七年前──
「夜伊!夜伊!」在街上溜搭完的我,一回貧民窟馬上就去找夜伊。
「請叫我殿下,莫邪卿。」
「……」無語瞪著他,他笑著回望我,「…你之前不是說暗殺你父母的兇手是個紅眼的?」
「啊……好像是這樣沒錯…」他揉著眼,一副很懶散的樣子。
「我今天在街上的酒吧裡看到了紅眼的人,你要不要也去看看?」
「唔……改天吧。」語畢,他打著呵欠又躺回床上。
「欸!臭夜伊!是你家被殺光又不是我家被殺光!怎麼我比你找兇手找的更積極啊?」我翻了個白眼,便不再理他。
幾年後我才知道,每次我說找到紅眼的人的那天,夜伊都會整晚輾轉難眠,因為其實真正的兇手……就在我們身邊。
而夜伊他……一直都知道。
寧願睡覺也不找出兇手,真是個沒血沒淚的傢伙──這是當時我對他的印象。
「夜伊!夜伊!」在街上溜搭完的我,一回貧民窟馬上就去找夜伊。
「請叫我殿下,莫邪卿。」
「……」無語瞪著他,他笑著回望我,「…你之前不是說暗殺你父母的兇手是個紅眼的?」
「啊……好像是這樣沒錯…」他揉著眼,一副很懶散的樣子。
「我今天在街上的酒吧裡看到了紅眼的人,你要不要也去看看?」
「唔……改天吧。」語畢,他打著呵欠又躺回床上。
「欸!臭夜伊!是你家被殺光又不是我家被殺光!怎麼我比你找兇手找的更積極啊?」我翻了個白眼,便不再理他。
幾年後我才知道,每次我說找到紅眼的人的那天,夜伊都會整晚輾轉難眠,因為其實真正的兇手……就在我們身邊。
而夜伊他……一直都知道。
寧願睡覺也不找出兇手,真是個沒血沒淚的傢伙──這是當時我對他的印象。
──五年前──
「莫邪!莫邪!」他大叫著向我衝過來,「你有沒有看到脩伊哥?他從昨天晚上就沒回來了!」他用力抓著我的衣襟,那時的我並不知道他一直隱藏在心裡的害怕。
「慌什麼!脩伊哥說不定只是臨時出了趟門,然後在回來的路上被耽擱了下,等等說不準就回來了。」我扳開他抓著我衣領的手,觸碰到他的手時我才發現,他竟然……在顫抖?
「不…不可能的……」他腳步不穩的退了幾步,嘴中不斷喃喃念著,「這次,他真的走了……他真的離開了……」
「夜伊!你給我冷靜點!」雖然以前沒有這樣過,但脩伊哥只不過是這次離開的時間長了點,有必要這麼擔心嗎?終於,我受不了他失神的落魄模樣,一拳朝他的右臉招呼過去。
「……」他捂著右臉低下了頭,良久,當他再重新看向我時,眼中竟充滿淚水,「哥哥的房間……有血……」
「阿?」我不解,「誰的血?」
「我竟然沒受傷……流血的人竟然不是我……」他又開始瘋狂低語著,這次,他的顫抖明顯到可以用眼睛看見。
「夜伊,你給我閉上你的嘴!」我受不了他的失控,抓住他的雙肩用力搖晃他,想把他藉此搖醒。
「……」他又沉默了一陣子,他低下頭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不知道過了多久,當他抬頭直視我時,他的眼底有著痛苦…冷漠…絕望…還有我看不懂的情緒。
「哥哥他從四年前,也就是我們剛到貧民窟的那天,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一個目標……」他輕聲說著,像是在說著一個陌生人的事情般不帶任何情緒。
「如果不想說,就不要說了。」突然間,我有點害怕他接著要說的話。
「那就是……殺了不是親弟弟的弟弟,也就是我。」
原來,他的笑容並不是完全的真實阿──這是五年前我對他的新印象。
「莫邪!莫邪!」他大叫著向我衝過來,「你有沒有看到脩伊哥?他從昨天晚上就沒回來了!」他用力抓著我的衣襟,那時的我並不知道他一直隱藏在心裡的害怕。
「慌什麼!脩伊哥說不定只是臨時出了趟門,然後在回來的路上被耽擱了下,等等說不準就回來了。」我扳開他抓著我衣領的手,觸碰到他的手時我才發現,他竟然……在顫抖?
「不…不可能的……」他腳步不穩的退了幾步,嘴中不斷喃喃念著,「這次,他真的走了……他真的離開了……」
「夜伊!你給我冷靜點!」雖然以前沒有這樣過,但脩伊哥只不過是這次離開的時間長了點,有必要這麼擔心嗎?終於,我受不了他失神的落魄模樣,一拳朝他的右臉招呼過去。
「……」他捂著右臉低下了頭,良久,當他再重新看向我時,眼中竟充滿淚水,「哥哥的房間……有血……」
「阿?」我不解,「誰的血?」
「我竟然沒受傷……流血的人竟然不是我……」他又開始瘋狂低語著,這次,他的顫抖明顯到可以用眼睛看見。
「夜伊,你給我閉上你的嘴!」我受不了他的失控,抓住他的雙肩用力搖晃他,想把他藉此搖醒。
「……」他又沉默了一陣子,他低下頭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不知道過了多久,當他抬頭直視我時,他的眼底有著痛苦…冷漠…絕望…還有我看不懂的情緒。
「哥哥他從四年前,也就是我們剛到貧民窟的那天,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一個目標……」他輕聲說著,像是在說著一個陌生人的事情般不帶任何情緒。
「如果不想說,就不要說了。」突然間,我有點害怕他接著要說的話。
「那就是……殺了不是親弟弟的弟弟,也就是我。」
原來,他的笑容並不是完全的真實阿──這是五年前我對他的新印象。
──三年前──
「欸欸,小莫莫!」他突然從我背後撲上,害我向前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體。
「臭夜伊!你又給我取了什麼爛綽號阿!」我甩掉貼在我背上的他,一轉身就賞給他個暴栗,只可惜,這次又被他閃掉了。
「別生氣,我只是想問你,你是不是打算離開這裡?」他笑著問,但很明顯只是皮笑肉不笑,可惜我看不出他心裡真正的情緒。
「嗯。」我看著他,毫不猶豫的回答。
「你離開之後要去哪?」
「離開這個國家,到西邊的另一個國度。」
他笑著沉默了,我靜靜的看著他,我知道他還有話要說。
「我不會跟你一起離開的。」
「……為什麼?」他堅定的回答令我疑惑。
「我要留在這裡找哥哥。」
「你這個笨蛋,找脩伊哥幹麻?讓他有機會把你殺了嗎?」我賞給他一個白眼,他的想法我始終是無法理解。
「我就是要找。」
「……如果找不到的話呢?」不是我要唱衰他,事隔多年,脩伊哥如今是生是死我們都不知道。
他突然燦笑:「不知道,我還沒想過。」
「……」
一年後,我終於離開了那裡,在一個陌生的國家裡跟著一群厲害的人經營著一所學園,但那又是別話了。
不論過了幾年,還是欠扁的讓人很想揍他阿──這是我對他最後的印象。
「欸欸,小莫莫!」他突然從我背後撲上,害我向前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體。
「臭夜伊!你又給我取了什麼爛綽號阿!」我甩掉貼在我背上的他,一轉身就賞給他個暴栗,只可惜,這次又被他閃掉了。
「別生氣,我只是想問你,你是不是打算離開這裡?」他笑著問,但很明顯只是皮笑肉不笑,可惜我看不出他心裡真正的情緒。
「嗯。」我看著他,毫不猶豫的回答。
「你離開之後要去哪?」
「離開這個國家,到西邊的另一個國度。」
他笑著沉默了,我靜靜的看著他,我知道他還有話要說。
「我不會跟你一起離開的。」
「……為什麼?」他堅定的回答令我疑惑。
「我要留在這裡找哥哥。」
「你這個笨蛋,找脩伊哥幹麻?讓他有機會把你殺了嗎?」我賞給他一個白眼,他的想法我始終是無法理解。
「我就是要找。」
「……如果找不到的話呢?」不是我要唱衰他,事隔多年,脩伊哥如今是生是死我們都不知道。
他突然燦笑:「不知道,我還沒想過。」
「……」
一年後,我終於離開了那裡,在一個陌生的國家裡跟著一群厲害的人經營著一所學園,但那又是別話了。
不論過了幾年,還是欠扁的讓人很想揍他阿──這是我對他最後的印象。
──現在──
「院長!院長!」被稱做學園小妖精的人大聲呼叫著向我跑來。
我立即轉身,「叫我殿下。」
「阿?」他定格愣住,不愧是小妖精,反應真可愛。
我放聲大笑,這是夜伊經常捉弄我的把戲。
『夜伊!夜伊!我找到紅眼的人了!』
『請叫我殿下,親愛的莫邪。』他欠扁的笑著,『善良如我,決定再賞你一次機會重…來……阿!!!』二話不說直接往他頭上招呼過去。
「別再愣著了,找我有什麼事?」
「喔……喔!有您的信!」他把信遞給我。
我接過信,果不其然是他寄的。
「嗯,謝了。」
把信拿回房間,在我的書桌上有一個小木箱子,裡面疊滿了來自同一人寄來的信。
坐定後,我馬上拆開來看。
『嘿,小莫莫,最近是不是又被其他院長欺負了阿?......』
「看來你過的很好嘛……」
────昔日今非 完
「院長!院長!」被稱做學園小妖精的人大聲呼叫著向我跑來。
我立即轉身,「叫我殿下。」
「阿?」他定格愣住,不愧是小妖精,反應真可愛。
我放聲大笑,這是夜伊經常捉弄我的把戲。
『夜伊!夜伊!我找到紅眼的人了!』
『請叫我殿下,親愛的莫邪。』他欠扁的笑著,『善良如我,決定再賞你一次機會重…來……阿!!!』二話不說直接往他頭上招呼過去。
「別再愣著了,找我有什麼事?」
「喔……喔!有您的信!」他把信遞給我。
我接過信,果不其然是他寄的。
「嗯,謝了。」
把信拿回房間,在我的書桌上有一個小木箱子,裡面疊滿了來自同一人寄來的信。
坐定後,我馬上拆開來看。
『嘿,小莫莫,最近是不是又被其他院長欺負了阿?......』
「看來你過的很好嘛……」
────昔日今非 完